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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人之前要爱自己，你都不爱自己又如何要求别人爱你。”

柳蓁缩在柳桃怀里，整个人都在发抖。程北河对她造成的影响不是一朝一夕，这些伤痛她也许要用一生来治愈。

柳桃拍着她的背，轻声诱哄：“蓁蓁乖，没事的，姐姐在呢，他伤害不到你。”

“姐姐……”柳蓁攥着柳桃的衣服，哽咽着缩在姐姐的怀抱里，这个女人和她一母同胞，本来是最亲密的人，可她为什么就忘了呢？

江岁和看了眼相拥的姐妹，看到柳蓁布满泪痕的小脸眸光沉了沉，扭头又恢复了温和的模样：“先疏散人群吧，然后把这位先生带下去，别打扰病人休息。”

“松开！”程北河力气很大也架不住一群保安压着，他哪受过这种屈辱，只能狠狠地看向柳蓁。“我是她的合法丈夫，来看自己女人都不行吗？”

秦曌和柳桃都被气笑了，这他妈什么玩意变得？！脑子是不是有那个大病？？？

柳桃冷笑：“以后就不是了。我会尽快拟出离婚合同，你等着签就行。蓁蓁再怎么说也是我妹妹，大不了我养她一辈子，也好过跟着你。”

程北河不可置信，随后又不屑一顾的笑了起来：“离婚？你不如问问她愿不愿意跟我离婚，她舍得吗？”

他看着柳桃：“小桃，要离婚，也得看你爸妈同不同意。就算你要养她一辈子，也得看看叶鸣同不同意。”

“我养我妹妹要他同什么意。”她避开了程北河的第一个问题，她回答不了。柳家父母不可能让柳蓁和程北河离婚，用一个不重视的女儿换柳家的商业资源，在他们看来是相当划算的一笔交易。

“我的婚姻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嘶哑的声音还带着颤抖却格外坚决。柳桃讶异地看着抓住自己胳膊的妹妹，她虽然害怕地整个人都在发抖，却依旧固执的鼓起勇气

“嫁给你的是我，不是我爸妈，他们要是不同意，那就让他们自己来嫁！”

“这个孩子在我肚子里，我想生就生不生就不生，你想要就自己去生！”

“我嫁给你这些年，为什么变成这样你自己不清楚吗？！”

柳蓁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她的右手弯曲像是抓住了什么

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时候，秦曌坐在病床上，她半个身子都贴在了柳蓁的背上，她握着柳蓁放在病床上的右手，和她一起看着程北河

“蓁蓁，你什么意思？”柳桃脸色变了，她知道程北河这人心凉的很，别看他说自己有多爱她，其实也就自我感动罢了。这人其实只爱他自己，不然不可能在自己嫁人后还能弄得整个上流圈人尽皆知她妹妹是她的替身，这是膈应她还是膈应叶鸣呢？

柳蓁呼吸急促，靠在她怀里，刚刚的话似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呜咽着：“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误会你……”

程北河脸色一变，开始挣扎着想要去捂住柳蓁的嘴：“柳蓁你闭嘴！”

“你他妈才给我闭嘴！”柳桃怒吼，她气得浑身发抖。看着怀里呜咽的妹妹，硬生生憋下一口气，扭头：“麻烦你们把他给我拖出去，顺便，江医生，请给我妹妹转个vip病房。”

江岁和温和的笑，但细看他脸上其实没什么笑意：“好的。”他扭头看向保安。“把人拖出去，啊，记得捂住嘴，别让他再打扰了其他病人。”

……

柳桃一直等到柳蓁睡下才离开病房，她还要去看看程北河到底还干了什么“爱”她的事。为了以防万一，离开前还特地雇了两个保镖站门口。

过了一会，病床上的人睁开了眼，女人躺在床上眼睛并没有聚焦，过了好一会才恢复了神采。女人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秦曌活动了一下手腕，果然还是应该让柳蓁锻炼一下，不然也不至于说完话就晕了还得靠她顶上。

柳桃是个聪明人，不需要把话说全了，透露一点她就能自己查下去，自己说出来反而太过刻意了。

不过靠着这点把狗男人送监狱还是太单薄了点，过个七八年就出来了，怎么说也得十年起步上不封顶对吧？

她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开始搜索柳蓁的记忆，柳蓁本人清醒后她的记忆也开始了大幅度的恢复和改动，她得好好理理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让狗男人吃牢饭的东西

嗯？秦曌睁开了眼，她咋了咋舌，这可真是瞌睡了有枕头啊，等柳蓁身体好些了锻炼锻炼得去探探路搞点证据什么的，应该能再给狗男人加个五六年。

但是首先，她的手覆在了小腹上，那里已经有了一个幼小的生命，只可惜……

虽然她是个唯物主义者，但是

“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

一个星期后，应柳蓁要求，将孩子流掉

柳蓁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她感觉没什么异样但她知道，那个和她血脉相连的孩子不在了

“醒了？”唇上传来湿润感

她侧头，看见秦曌坐在她旁边，手里端着一杯水正给她干裂的唇上涂了点水

女人锋利的眉眼在阳光的渲染下显得格外温柔，她眉目间尽是风华，美艳又飒爽，不同于她和柳桃任何一个人。

“阿秦”

“嗯？”

“我做了个梦。梦里孩子跟我说，他不想给我带来麻烦所以走啦，但是下次，他还想做我的孩子。”

秦曌垂眼拢了拢她的头发，“你会幸福的，柳蓁，你会幸福的。”

“嗯……”柳蓁侧躺着，抓住秦曌的手，“阿秦你能给我讲讲你的生活吗？”

“好啊。”秦曌任她抓住。

“我干嘛的？我人民警察啊。嗯？为什么报警校？我算是警二代，我父亲是警察。

男朋友？有啊，他是俄罗斯人，超可爱！”

“我很爱他。”